海歌#
“有时我也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或许那是一种激动的感觉;或许并肩走的时候,你眼珠边的亮光,又或者你的嘴唇、肩,还是什么东西;或许也可能是你和你的朋友吵闹的声音,独自一个人行走时的步伐,安静坐下时盘起的双脚……不,激动无法描述我的心情,更多时候当我注意到这些时,或许,那是,那是一种能被我自己感到的深沉的孤独,它更为平缓,是的,我并不激动。”
雷恩#
“我喜欢咖啡这种东西。每当我感受到凉意,我会去磨一杯咖啡,当我在床上熬至睡着,我会进入由我自己编织的梦中,如果我足够幸运,我会梦见我想要见到的人与过去。你要试试吗?李尔……李玺,我很抱歉,你无法真实地梦见与你最亲近的任何人了。”
“我很理解你的愤怒。我也有一段时间终日生活在愤怒之中,愤怒阳光的刺眼,愤怒逼仄的书桌,愤怒嘈杂的街道。可是,愤怒之后,等我再回过头却发现,我在愤怒中错过了太多。现在我无比平和,平添了诸多无可消解的遗憾,而这些遗憾已经无可挽回。”
朔平#
“你知道那样一种感觉吗?你能够清楚感受到泪腺的刺激,但是却没有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当你想起什么时,它就会反复发作。‘欲哭无泪’来形容它是否太大了?有时我倒希望泪能够就这样流出来,额……,我今天是不是说得有点多?”
李尔#
“我不管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我要为你们所做的一切负责?我的童年在孤儿院里度过,在我最需要情感的时候,我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当我遇见一些朋友,找到寥寥无几的亲人,我却在时间流中迷失,看见太多不该预见的画面,却不得不面对。你这个傀儡皇帝痴迷所谓的能力,难道永远看不清这是一种恶毒的诅咒吗?为什么你没有把我掐死?你能杀死你的双胞胎哥哥,为什么放过你的可怜的侄子?” 李献昺:“……你忘了,李玺已经被陈锋杀死了……你叫‘李尔’,一个有奇怪名字的怪人。”
程易#
“什么时候是头呢?我陪着看着你从一个陈留县的小地主,到白衣学生,一步步你和那位不可评说的人终日混在一起。我也看过意气风发的你们行走于彼时的太学,也看过从太学到朝堂的你以及你的主张。现在你已经是当世曹操,我看见的却只剩下腐朽与老气。我已经看不见未来,兴亡难道只是你手里的玩物?当你想起来过去为了追索的虚无缥缈之物所产生的无尽遗憾,厌倦了这一切,便把从北海到南海的一切像垃圾一样随意丢弃。那些绑在这被荼毒文化下苦了千年又千年的亿兆生民又去哪里获得解脱呢?”
徐成#
“国破山河在。今夜已经是最后一夜了,如往常一样,作为今夜的首席,我还是总结一下我们今日的讨论吧。目前,我们的争论太多,不论是儒学还是儒教,是从儒法治国还是《列子》、老庄哲学,它们从过去而来,从外朝而来,你们最终都走到了它们原本是什么的论题上。是啊,‘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亦不论是工学部的学生坚持实验见真知,是名科学生对我们祖先所载文字真实性的质疑,亦或是史学部对历史虚无的反击,都鲜明而深刻。而我像想说的是,我们的讨论是否太过于关注过去的历史了?我们均活在当下,当下发生了些什么呢?从武帝后,藩国独政,卫所分崩,权臣擅政。到现在战火马上要跨过黄河了。而历史又该如何打扮呢?过去历史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在当下的年节真的十分重要吗?在我看来,它将被如何组织,被如何表述,被如何利用在当下,是任何人必须明白的头等大事。历史事实永远是客观存在的,不可改变,历史的记载和描述永远反应当下。好了……同学们,还是按照夜讲的规矩,我们点到为止。”